【盾铁】复仇者日志：黑暗机甲 014
Part 14
（修改稿）
Steve从前天起就没有看见Tony了，准确的说是从华盛顿回来后。现在他正在聚精会神的写着报告，一条关于九头蛇的时事弹窗新闻标题引起了他的注意，他点进去快速浏览了一遍，皱紧了眉头，他决定今天无论如何都要找到Tony，并且要好好谈谈。
“Friday？能告诉我Tony现在在哪里吗？”Steve仰着头看着天花板。
“Mr.Rogers，Sir在一小时以前开车去了神盾局。”
神盾局的大门从里面打开，Fury抱着一个挺大的纸盒子走了出来，你知道，那就像爆发经融危机的时候，华尔街失业的银行家们从大楼里走出来的样子，只不过Fury的神情并没有那么沮丧。
当他看见门口停着的那辆金红色的R8 V10 Coupé Performance和车前站着的人的时候，他将纸盒子里的东西往里面塞了塞。
“哈，我看见了。”Tony垫着脚指着Fury手里的纸盒子的边缘：“盒子里是一只泰迪熊公仔？”
Fury的嘴角抽了抽，丢给他一记白眼。
“真想不到堂堂神盾局局长也会喜欢泰迪熊公仔玩具。”Tony像发现新大陆一样，夸张的嘲笑着对方。
“好了，Stark，别再这里讨人嫌了。”Fury黑着脸还是慢吞吞的走了过来。“你知道我今天离开神盾？我想我没有告诉任何人。”
“我猜是因为Friday又黑进了神盾的系统。”
“Stark，小心点，我已经不再是神盾的局长了，没人替你擦屁股了。”Fury白了Tony一眼。
“谁也想不到最后竟然是Nick你让多伦多的行动变得合法化。”Tony张开双臂拥抱了一下Fury：“以神盾局局长的位置为代价。”
“Nick，我只能说，非常感谢你。”Tony认真的说道：“复仇者们也很感谢你，现在要求修改协议的呼声越来越高，我想复仇者和政.府之间用不了多久就会有一个初步共识。”
金红色的R8 V10 Coupé Performance在道路上飞驰着，Tony瞄了一眼副驾驶的Fury，黑色的眼罩遮住了他的表情。
Tony撇了撇嘴：“没想到他们会直接将你扫地出门，我以为至少会将你留在神盾局。”
“被扫地出门才是幸运的，我现在是新泽西州的秘密军事基地的训导员。”
“那你不如到Stark工业来，我保证不仅清闲还很滋润，一个月的薪水就够你买下一间泰迪熊精品店。”
听到泰迪熊，Fury的脸黑一圈：“你以为神盾会放过一个知晓所有秘密的前任局长？新泽西的军事基地与世隔绝，再好不过的软禁之地。”
Tony的眼神闪烁着，良久才说：“我很抱歉，Fury，真的很抱歉。”
“得了，Stark，你这样正经我还真不习惯。”Fury扯出一个笑：“实际上，我是故意的，在你找我联系出走的复仇者的时候，我就打定主意了。”
“为什么？”
“我帮不帮你们，结局都是一样的。”Fury的眼睛眯了起来，思索着什么：“Stark，你们得小心那帮人。”
将Fury送到军用机场，Tony正准备返程。
“Sir，有通话，是Miss.Potts。”Friday突然说道。
Tony按下接听键，Pepper的怒吼声立刻灌满了整个车厢：“Tony.Stark！不管你在哪！在做什么！你现在给我滚回来！立刻！马上！”
哇哦Pepper叫了他的全名，那意味着事情有点大，可是最近好像没干什么坏事啊？Tony嘴角抽动着回想。
一叠文件被直接甩在了Tony的脸上，再Tony还没跨进会议室门口的时候，Pepper的表情就像一只快要爆炸的辣椒炸弹。
“别激动，Pepper，别激动，这太不淑女了。”Tony赶紧将脸上的文件拿下来，陪着笑脸，Pepper时常发火，但是这么激动还是头一次。
“Tony.Stark！你怎么能在不经过律师团和财务论证就签下所有的赔款？”
Tony耸耸肩，原来是为这个，这个结果不应该几天前就知道了？
“额，理论上说，多伦多的事儿我也有责任，何况我还违法了那么多条例（见鬼的条例，如果不是为了Pepper消气，我才不会说这么恶心的话），他们把战损都推给了我们确实很卑鄙，但是这也换来了复仇者的自由合法不是吗？”
“你要搞清楚Stark工业虽然是你父亲创立的，但是它并不是你一个人的！你得为公司的股东和员工负责！”
“Take it easy，这不会危及到Stark工业的，我保证，Tony.Stark什么都没有，就是有钱。”Tony得意的扭了一下腰，像是跳迪斯科那种。
“该死的该死的，你能不能哪怕有一分钟收起你那该死的傲娇！这次不但会危及到Stark工业，而且还会拉着Stark工业给你陪葬！”Pepper愤怒的手指几乎就要戳到Tony的眼睛了。
“Pepper，好姑娘，你听我说，我仔细看了赔偿金额1200多亿美元，额，别瞪我，我知道这是挺多的，但是我从二十年前就在拉斯维加斯购置地产，都卖掉的话应该有1500亿美元左右，这完全是我私人财产，根本不会影响到Stark工业。唯一的担忧可能就是一时半会找不到接手的地产商，不过这也不是什么大问题。”
Pepper神经质的点着下颚，将额前不小心弄散的碎发别到耳朵后面，夺过Tony手里的文件，然后快速的翻到某一页，指着其中的某一个数字：“你现在的告诉我，这是多少？？”
5499亿美元。
如果Tony没有数错间隔号的话。
WTF？Tony瞪大了眼睛，这帮狗.娘.养的政客！数字后面是长达五页的赔款明细。
对加政.府的赔偿并不是原始数据，而是带着惩罚性质，在原有的数值上翻了四倍不止，备注栏写着恢复重建以及软件损失赔偿。剩下的显然这是美国政.府给Tony开的罚单，各种奇怪的条款，Tony愤怒的将文件撕了个粉碎。
“恭喜你，Tony，这次你可能会破产。”Pepper朝他露出一个微笑。
下了公共电梯，他需要走过长长的走廊，经过复仇者作战会议室到另外一边换乘私人电梯，虽然在内战前那差不多已经是娱乐室了。Tony脚下像踩着棉花，这帮混蛋摆明就是阴他，也许就美国的基本法律条例来说，律师团还能搏一搏，但是中间又插了一份索科维亚协议，偏偏他还签了字，就像被两团毛线绞在一起，要挣扎都没地方使劲儿，一向自诩有钱到无敌的Tony.Stark居然因为钱翻了船，真是会笑掉好多人的大牙，Tony想起Fury那种欲言又止的表情，心中隐隐不安。
Pepper给了他很多警告，包括不准随意穿着铠甲出门，不准随意接受采访等等。
“Tony。”突然的一声叫唤，几乎把沉思中的Tony的魂魄吓飞。
“哦，该死的！”Tony没好气的说：“Rogers，你能不能别站在角落里吓人？”
“什么？”Steve表示我只是坐在走廊的休息椅上，并不是站在角落里：“我叫了你两声，你显然没听见。”
“那么，Rogers队长，有什么指示吗？”Tony抱着双手，棕色的大眼睛挑衅一样的看着Steve。
Steve站起来组织了一下词汇：“Tony，我想说，是你吗？向各国警方检举，提供证据抓捕九头蛇的余党？”
“What?”Tony露出一个惊呆了的表情，他的捉虫小游戏被发现了？不不不！连每天都跟他泡在实验室的Bruce都不知道。
可是，Steve怎么会知道？他第一反应是Friday又被这个队长蛊惑了，但是他立刻否定了这个想法，连忙大声说：“见鬼，什么九头蛇，我都不知道你在说什么？”嘴上否定着，可惊讶的表情依然摆在脸上。
“从一个月以前，就有不少九头蛇的成员被捕，神秘人，包裹，证据，手法一致，我想不出世界上还有第二个人会这样做，以及有能力这样做，Tony？”Steve上前一步，真诚的盯着小胡子的大眼睛。
“狗屎，别把我跟九头蛇的人扯上任何关系，任何，会让我觉得恶心！”Tony一把推开Steve，决定赶紧离开。
可是他的胳膊却被Steve牢牢擭住，Tony只能被迫再次面对一脸坚持的队长。
“听着Tony，停止这样干，你会惹上麻烦的。”
本就心情不好的Tony豁出去的瞪着Steve的眼睛，鼻尖差点就碰到对方的鼻子，然后他一字一句的说道：“对，是我，怎样？我要将九头蛇斩草除根！”
Steve被逼得退了一步。
“好吧，Tony，你别激动，九头蛇的口号是砍掉一个头长出来两个，这并不是毫无意义的口号，他们有多层次的管理，多个分支派系，整个组织松散而层级严密，而且成员大多是社会中很体面的人，所以即使现在九头蛇已经大势已去，但是如果感觉到威胁，余下的成员他们依然有能力发起反扑和报复。”
“那就让他们来好了，我正有此意，我就是要等着他们来找我呢，我会一人赏他们一记掌心炮。这是我的复仇，Rogers，我们叫复仇者，向一切黑暗不公复仇！”
复仇，Steve的心被这个单词拧了一下：“是的，Tony，我们是复仇者，但是我们需要计划，情报，需要一击即中，在对社会影响最下小的情况下，完成使命。”
“我跟你不同，Rogers，我没有什么计划，我的计划就是战斗。”
Tony的语气中全部都是抗拒，Steve感觉到恼火，这场谈话还没开始就变成了争吵：“Tony，你知道我在瓦甘达看到这些各国警方发布的九头蛇成员被捕的消息，我第一反应就是我得回来阻止你这么干，现在只能说还好我和Clint他们回来得及时。”
“嘿，我没听错吧，Rogers，你是在隐射多伦多事件是九头蛇的报复？你在怀疑Thor和Jane是九头蛇的人，Thor就在大楼里，我保证Thor听到这个会揍烂你的鼻子！”Tony摊开手，大声嘲笑着说。
“不，我不并不是怀疑Thor，我只是想表达...表达，九头蛇没有实力正面抗衡，但是可能会在一些事情上做手脚，比如趁乱释放生化武器，劫持人质等等。”
“好吧，那你就慢慢思考，他们到底是会释放生化武器还是劫持人质，我现在要去工作了，别再拉着我！”
“Tony...你别走，你...”
Tony大步流星的走开了，Steve叹了一口气，跟了上去。
从大厦大门到工作室不过两分钟路程已经挨了两顿训了，我到底做错了什么？Tony只想泡上一杯咖啡，然后在工作室度过这操.蛋的一天，
作战会议室没有开灯黑乎乎的，门却是打开的，Tony是有随手关门习惯的好孩子，他刚抓住门把手，嘭的一声小爆炸的声音在耳边炸开。
“啊！”然后Tony感觉头顶上落下了很多小纸片，缎带，湿润的泡沫彩带。
“Tony！噢！Tony！”嘈杂的尖叫声，突然亮起来的灯光，还有镭射的旋转灯球，作战会议室站满了人。
Clint和Thor正拿着泡沫彩带不断的朝Tony脸上和头上喷着彩带，Scott抱着可爱的女儿，小女孩正忙着往嘴里塞糖果，Natasha微笑着喝着红酒，Bruce一脸憨厚的看着他笑，Wanda正忙着往他头上倒心型的小纸片。Vision，猎鹰和Rhodey坐在沙发上，看样子聊得不错。
“哇哦，你们这是。”Tony惊讶的睁大眼睛。
“这是一个Party，你看不出来吗？”Natasha微笑着说。
“我知道我知道，这当然是一个Party，可是，为什么？”Tony接过Bruce递过来的红酒一饮而尽。
Natasha耸了耸肩，5秒钟没人说话，然后还是Rhodey开口了：“得了吧，别不好意思，他们想向你道歉。”
Vision说：“Mr.Rhodes，我才应该向你道歉。”
Rhodey笑着拍拍Vision的肩膀：“别担心，你看我已经能站起来了。”
“噢。不”Tony愉快的摇晃着手指：“没人会为了不同的信仰道歉，你们不需要道歉，那我们改个主题怎样，庆祝复仇者们回归？”
“这真是个很棒的主意！”
猎鹰真诚的说：“现在回想...Tony，真的非常感谢你，内战当时双方都很冲动，并没有坐下了一起想对策，而是大打出手，但是你还是不遗余力的帮助了所有的人，真的，非常的感谢你。”
“我们都知道你这次承受了巨大的损失，只是为了争取复仇者的自由，我也非常感谢你。”Clint说。Scott将牵着女儿的手，走过来拍了拍Clint的肩膀：“对于我和Clint来说，这个件事的意义远大于个人的自由，我也得替我们的妻子儿女感谢你，钢铁侠！”
小女孩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打量的Tony，然后拉起他的手，在他的手掌心里放了一颗糖。
Tony吸了吸鼻子，揉了揉小女孩的头发，弯下腰说：“谢谢。”
“Come on，我们的朋友，我真是越来越敬重你了。 我真应该从Asgard带几坛子好酒来，我下次一定带来！”Thor说着张开双臂将Tony抱了个满怀，然后是Clint也勾着他的肩膀抱过来，然后是Scott，然后是Bruce，甚至Rhodey都在Vision搀扶下抱过来，温热的呼吸，强壮的胳膊，复仇者们熟悉的气息包围着Tony，他的心不再烦躁不安，他觉得值得，怎样都值得，他终于不再孤身一人，他有一个团队，像一个家。
Natasha抿着嘴笑，她才不要跟臭男人们抱在一起，但是她的眼睛里写满放松温和情绪，眼睛的余光扫到门口：“嘿，Cap，你为什么站在门外？”
实际上，在礼花棒炸响的那时Steve就站在门外了，看着屋子里发生的一切，听着大家的每一句对话，他有些懊恼的想，我为什么不想想Tony做了多少令人敬佩的事儿，而总是想着那些他做得不够好的。
“Well.”Steve双手举出个投降的手势，微笑着走进来，也加入了Tony.Stark抱抱团。世界上最强大的男人们，复仇者联盟的成员紧紧抱在一起，被圈在中心的Tony叫起来：“嘿，伙计们，松开，我快被你们压扁了！”
在这个充满危险又不那么温暖的现实社会里，异能者稀有而孤独，好在他们还拥有彼此，好在他们还信任彼此。
“嘿，这是什么？”Thor指着自己的胸口衬衫上的一小滩水渍。
“啊，Tony，你哭了！”Clint尖叫着，夸张的表情仿佛发现新大陆。
“不，那是口水！”Tony瞬间红了耳朵，矢口否认。
“别那么恶心，Tony，你的眼睛还是湿润的。”Natasha忍不住也凑上来打趣。
“Mr.Stark，你别哭，我保证今后在任何情况下都不会用汽车砸你。”
“天呐，真的是口水。”
“Tony，你对着Thor的胸流口水是什么意思？”Rhodey憋住笑。
“我刚刚都快被你们勒死了好吗？流点口水眼泪很正常！”
Steve看着Thor胸前那一小滩水渍，心中升起一种异样的感觉，一个奇怪的想法在脑子里盘旋，为什么第一个抱住他的人不是我。
-------第一部分 索科威亚协议 完结-------